生命與死亡

我知道妳會看到這個格子。

一大早，在學校接到了妳的電話。妳哭泣著告訴我：妳的姊姊(恰好，她也是妳在學校的同事）忽然間.....往生了。電話的彼端，傳來了妳傷痛的啜泣聲。

妳的姊姊是在睡夢中往生的。據妳所說，她走得很安詳。

我不禁安慰著：能夠這樣「走」的人，是福報很大的人。我跟妳說：縱然心中萬般不捨，我們仍然要放下心中那份執著牽掛，讓她安詳地走。

之後，在電話的那端，我默默諦聽著妳的傷痛。我能理解妳說的每一字一句，可是我卻沒有任何一字一句可以對妳說。

在生與死之間----所有的言詞安慰，都顯得蒼白無力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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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就是「人生」罷了，不是嗎？

總覺得我們(應該）還有十年、二十年、三十年、四十年、五十年....可以活。可是，沒有人(或者上帝，或者佛陀？）能說得準我們的人生在何時在何地，會嘎然終止。

而活到這把年紀的我，周遭看過的生生死死縱然不多，卻也已經不少。

我也總是想著：若是我們能夠天天思維「無常」，反倒會覺得：能看到日出日落，能扎扎實實地活過每一天的我們，是無比的恩賜。只可惜---我們總是把太多事情視為理所當然。親人的微笑，父母的關懷，兒女的天真稚嫩，愛人的擁抱，一罐養樂多，一杯咖啡，一碗好吃的涼麵.......

時時刻刻，在那個「當下」的全然享受，就是令人動容的美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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願妳的姊姊往生極樂。願妳節哀。

就算在這樣蒼白無力的言語中，願妳知道我誠摯地祝願。